TA的每日心情 | 奋斗 3 天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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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到天数: 2385 天 [LV.Master]伴坛终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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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Z7 h# L r( W9 }* K* k) w 2006年7月,2000多名高校毕业生陆续奔赴京郊1853个行政村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助理、村委会主任助理。 理想与现实之间总会有差距。两年的实践,让理想满怀的大学生村官们变得更加务实,但他们的地位却很尴尬:工作范围有限,权力有限,未能进入决策层。一位大学生村官说:农村改变我比我改变农村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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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r H5 q! P( h- t9 Y# p- L( a. x& ~ 从2008年开始用5年时间选聘10万名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。这是经中央同意,中央组织部等部门对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的最新部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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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5 Q a, _; G& g; t& ?9 z 而此时,云晓波已经在北京大兴区黎明村担任了两年村官。他是北京市首批大学生村官之一。2006年,经过层层选拔,过五关斩六将之后,云晓波被聘为大兴区礼贤镇黎明村党支部书记助理。 3 F' g+ f) {8 ^( F, i. q# z
: i( `9 [) Q4 e 据统计,目前北京大约有5000名大学生村官,今年的招聘工作结束后,这个数字将达到8000人。根据前两年的报名情况来看,报名和录取的比例为6比1左右,其火爆程度可见一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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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( k8 G& S1 f5 \9 k) @4 F 其实,早在上个世纪末,我国部分省份就已经开始了“大学生村官计划”。高校毕业生在农村任职的探索之路已有十余年之久。 / X- e- B) _!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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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中央精神,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,是党中央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,对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,培养造就经过基层实践锻炼、对人民群众有深厚感情的党政干部后备人才,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战略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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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- D4 |: q8 z 云晓波的父亲似乎没有想那么长远,军人出身的他,希望自己的儿子到农村“吃点苦,锻炼锻炼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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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晓波没有辜负父亲,去年夏天,他被评为北京市“优秀大学生村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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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~- p% A- \: q; A3 I4 z- ^) o" n# T# c “眼里要有活儿” / C1 |+ |2 h4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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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村的档案管理是全市的试点。全村464口人、146户,去年人均收入上了9000元。”这个戴着眼镜,身着白衬衣、西裤的村官滔滔不绝。在云晓波刚进入这个村子时,就挨家挨户地走访,“走访老党员、五保户”,对村里有了基本的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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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9 c0 y2 G6 @) D1 a5 d% h# M+ Q, Z “我现在做的主要是办公室的工作,比方说做总结,写各种公文,做些表格,整理档案等。”云晓波告诉《民主与法制时报》记者,除了书记和主任给他交待的任务,他还会主动发觉他们没注意到的事情,或者提前完成一些工作。 : |& R! T( K5 s, e9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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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云看来,就是“眼里要有活儿”。今年他给自己找了个“大活儿”——建个网站。西瓜、甜瓜和小西红柿是黎明村村民收入的主要来源。它们都是在大棚里种植,产量高,品质好。“去年大兴的全国西(甜)瓜节上,前3名都让我们村拿了。”云有些自豪,他想通过这个网站,在今年瓜果上市前,起到宣传作用,最终实现网上销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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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6 h# C% U% W4 M7 H7 H. ] 经过书记的同意之后,云晓波开始四处联系网络公司建网站。起初,一家公司开价1万,云晓波嫌要价太高。随后,他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到市里,来到百度的办公楼。他和百度洽谈得很顺利,对方答应只需3000元就可以建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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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) W4 ?; Z! r 今年3月份,网站建成,同时云晓波的工作中又多了一项任务——网站后台的维护。“这个网站还得加上‘供求平台’,买卖双方的需求都能贴上去。”云晓波说,实现网上销售最大的好处是“农民省事儿了”。这是促使云晓波办网站的其中一个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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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' _) y- q/ m) q( ]- s5 {. _& s 如果买家不上门收瓜,农民们就要拉着一车车的瓜经过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到城里卖。这些农用车大多没有牌照、灯也不全,农民只能半夜两三点结队去新发地——北京最大的农产品批发市场。“新发地有欺行霸市的,他们必须结队去占地方卖瓜。”云解释,“如果能上门收购,他们就省很多时间,省下来的时间学电脑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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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助于这个网站,云晓波还有更大胆的设想:“想做个甜瓜协会,把我们这一片种甜瓜的都涵盖进去。做好以后,新疆、内蒙古的瓜农可以和我们联系,这样这个网站的货源就很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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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5 N/ m9 I! b* t+ N 其实,2006年云晓波刚到村里时,他就想着给村里招商引资。他通过熟人找到了投资商,“主要是在村里种植灵芝,生产营养保健品”,他还请来了专家进行实地勘察。由于规模比较大,涉及到占用农民土地问题不好解决,此事最终不了了之。云晓波的第一个项目就此夭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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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带来了什么项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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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似的问题女村官刘佳也遇到过。刘佳是通州某村的党支部书记助理。她所在的村庄,离河北只有几分钟的路程,这里没有青山、也没有绿水。一望无际的农田,成片开放的桃花,是这里唯一的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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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一直想从事农业旅游开发的刘佳来说,桃花是她唯一可选可开发的景。她很想办桃花节,每年春季,办得成功的话,村里就会有笔可观的收入。然而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。 2 a3 x8 X8 x* |( n, D- b7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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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,桃花再也不能像往年那样,连成一片花海。由于去年收成不好,加之桃树的管理成本相对于种粮食作物来说要高很多,桃农砍去了大片的桃树。刘佳为之痛心。 9 @" u; {$ T9 C/ x9 T-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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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这些桃树没被砍掉,刘佳的“桃花节”梦也很难实现。在这个只有200多口人的村庄,大多数年轻人都到城里打工,“他们在京城里头随便找个工作都比种地的收入高”,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,他们安于现状。“要是投资办农家院之类的,农民也不愿意做,农民担不起风险。” * d U& M- o7 D1 P( k* T+ t
5 y% d% d5 I2 U7 q5 O1 v( \ 另外,这个村子离市区较远,如何把游客吸引过来也是个问题。再加上“一无资金,二无权力,还没有人支持”这些原因,注定让“桃花节”只能是刘佳的一个美梦。同样的原因,让刘佳的另一个设想——发展有机农业夭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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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Q' g. M& L* h: x W$ q “我觉得自己创造一个项目真的很难,尤其是没有权力和资金。”刘佳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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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,刘佳研究生毕业后来到村里。刚开始村民对她的到来给予了很高的期望,常有村民问:“你带来了什么项目啊?”事实上,有没有项目刘佳自己心里有底——如果我有项目自己就在外面开公司了。“他们认为大学生是无所不能的,觉得是政府派下来的。”还有村民告诉她:“好好干啊,到时候挣钱了给你买车。”刘佳明白,自己完全不可能实现村民的希望,因此后来她有些怕和村民聊天,怕他们再谈起“项目”。 7 F6 q) g8 q! t8 g6 P
7 G, L. r5 g9 K/ v* O7 } “我觉得不能(给村里)带来什么变化,很愧疚。”" c9 b! t' K# x# X-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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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的地位: i3 U$ t, P# M+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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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开始失望:“你们这些大学生村官都来这么长时间了,你们都干吗了?”另一个村官于伟表示,他有时会听到村民这么说,他也很生气。但他坦承他们说的是实话,“村民很希望我们干点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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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X8 ^. j. K t& Z) Q) e( N 对于伟而言,他最平常的一天就是等着工作来。“一会儿妇联主任给活儿,一会儿会计给点活儿。”他做的最多的就是类似于秘书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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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书记对我的态度是:我有事叫你来,其余的时间你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。”于伟说,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少,虽然书记这么说,但他平时都来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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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1 M& `; @, O; U, O “宁可累死也不能闲死。”于伟告诉记者,他也在为自己找事情做。在他看来,去年他做的最有实质意义的一件事就是给村民解答法律问题。他一共给村民解决了7个法律问题,“刑事民事的都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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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久,他又找了一件他认为是有意义的事,但没有成功。今年植树节到来之前,于伟想发动镇里的村官植树,每个村官带两三个村民去种树,种树的地点于伟都选好了。他兴奋地去镇团委商议此事,“结果他们的态度出奇的冷漠”。在于伟看来这种态度是“对事不对人”。 % M7 T7 ]) U( Z6 F+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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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团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于伟的提议,似乎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考虑:“别说你说要办这事了,我们团委办些活动,征集资金都很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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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伟后来也想开了:“当然镇里有镇里的困难,还考虑到安全问题,所以没有支持这次植树活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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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最让于伟介意的是乡政府的态度,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,村官的地位也很尴尬。“平时我们和乡政府接触得多。我们在乡政府这一级别上处于边缘地位。乡政府特别忙的时候,会抽我们上来干一个月的活,等没事了,我们又回村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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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1 Z) ?% Z" n2 c$ w# T! ? 于伟告诉记者,在村里,书记和主任对他都还不错。但他也很少过问村里的内部事务。村里有重要的决策时,他采取的态度就是避开;村里财务的流向等重要事情他也都采取回避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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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1 j2 E2 `* n& _ “第一,我出不了意见。第二,书记也不想让我们这样一个外人知道村里的内部事务。其实,村里的潜规则非常多,没有正规化的运作方式,都是靠3个领导合计。” # r8 ]* w7 Q6 b! ]
8 M. I* o8 K5 b+ ~2 B% b1 P: @ 回避的不只是于伟,村里的会计、妇联主任都得回避。“村里3个领导商量到重要事情的时候,我们看着差不多该说这些事了,就自然回避。连妇联主任都算是外人,我就更算是外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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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伟到这里之后感觉“被闲置了”。“大多数书记不让你多管事情,不愿意你去创新,省得给他添乱子。”他感到矛盾和痛苦,一方面怕“添乱子”,另一方面他一直在寻找着做点什么事。“但可能跟个人能力有关,很遗憾的。” 5 J. b1 x0 Y; @"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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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改变了谁? 0 s9 v+ y/ n! g- t
. I, F+ B: u/ l; A" x+ a" V “农村人际关系更加复杂,进去如同就掉进了一个漩涡。”大学生村官苑杰回想起在村里的那一年多时间如是说。如今他已被借调到镇里某部门任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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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苑杰看来,村官并不能为农村做出多大的改变。“他们无职无权很难发挥什么作用。赋予他的这个身份很虚,没有话语权,很多建议都不能提出来。” 7 b* S& G+ q0 L+ i: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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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杰曾经和村委会一位女同志吵过架。“她不顾你的感受,什么琐事都交给你干,她就轻松了。”此后,再有这样的事情,他只能一声不响地闷着头干。“干得不好,还要挨批评,干得好了,还得会说话,让人家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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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杰告诉记者,曾经有村民因为宅基地的问题找过他。但作为一个外地人,一个大学生,很多人际关系没法“摆平”,他也不可能去给这个村民解决问题,只是把村民的意见转告给书记。“大学生村官在农村受到的制约太多,需要有更多的制度设计。” " |, |1 t# }* C. m' a: ^) F8 ]
( ^, z/ I6 q; z 云晓波也表示:“我们具体负责的范围有限,权力有限。可以决定的事很少,主要还是要听从领导的安排。” L2 D/ H9 r: R* D! M; w)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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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里面对我们挺重视的,我们可以发挥作用。”云告诉记者,有时镇里直接打电话给他布置任务,不用再通过村里转达。当然这些任务尚未涉及到决策性的工作。镇里给大学生村官的评价是,自从他们来了以后,最大的变化就是:“有村官的村子给镇里报上去的材料都非常规范,而且效率比原来高多了。” 6 P# @7 j( }4 a" a0 R
$ p+ H% o+ Z- L( G. i0 m 云晓波想了会儿说,他给黎明村带来的最大的变化是,活跃了村里的氛围。村里计生协和妇联组织学习跳交际舞,云晓波也去跳。妇女们都爱跟他跳,“刚才那个怎么跳来着,过来教教我”。他刚跳完,转得晕头转向,还没等缓过来,那边又有人叫他过去跳。云忙得不亦乐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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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! ]# L$ C0 J: r L 后来,云晓波和舞蹈老师跳探戈,一甩头,眼镜没了,这着实让大伙乐了一回。“眼镜太松了。”云晓波笑着告诉记者。他扶了扶黑框眼镜,生怕它再掉下来。 e% G6 e% X0 |' ?& p1 C9 h8 L8 r&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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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还有个“数字家园”,里面有20多台电脑。从去年开始,云晓波就教村里干部学习上网,使用电脑。来学习电脑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,他们开始都不会打字,更不会用鼠标。云想了个办法能很好地教他们练鼠标,他在每台电脑上安装了游戏“连连看”。村民们开始用鼠标玩游戏了。后来有些人“连连看”比云玩得都好。 9 q. O9 i* M# q5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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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对网络表现出极大的热情。年轻人聊QQ,他们也想聊。在网上申请了半天也没申请个QQ号,村民急得直问云:“这号咋申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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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3 e, u/ i# C' m9 \% O ?/ L 村民开始不会上网,他们记不住网址,就用铅笔把网址记在墙上,每次都按照墙上的网址一个字一个字输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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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`+ p0 }2 `$ O. C 大学生村官对农村改变的多,还是农村对他们改变的多?于伟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村里改变我的多。” 3 z- C8 T; \' g/ V/ ^8 g# x( D*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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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很务实了,我要干这件事情,首先想有没有钱,有没有支持,而不是考虑这个创意有多么新鲜。我觉得这个社会非常浮躁,我是在农村长大的,之前对农村都没那么深刻的了解。现在以大学生村官的身份来看农村,就不会有那么浮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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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时期的于伟“很郁闷,很压抑,很不自信”。到这里之后觉得没有那么多光环了,反而乐在其中。受环境的影响,现在他觉得自己看问题的心态也更平和了:“以后要是做律师失败,工作中遇到很多挫折我都会很平和地去接受。”去年,他通过了司法考试,他打算做完村官以后就去做律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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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n" k7 U8 f2 H; D 谈起通过司法考试,于伟说是因为村官太清闲了。“连续两个月没有人打扰我,村里也特别支持我考司法考试,我考过了他们还很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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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H$ G" |8 q( ?! J' G [/ \ “没有压力”、“像是在度假”,是女村官刘佳对她的工作生活的概况。去年她刚来的时候,镇里面一交待任务她就会急急忙忙赶着完成,而现在可以拖到下个星期。“我这种没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人,就特别适合在这里。我这人责任心不是特别强,没想给村里带来多大变化。”刘佳说,现在完全可以考虑结婚生孩子,因为现在有时间、有精力养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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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" j( S' @4 W" n 刘佳所在的镇目前有50多个大学生村官,他们被统一安排住宿。他们也和刘佳一样过着闲适的生活,这些村官经常会打兵乓球和台球,“个个都是高手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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